渡眠眠眠眠眠✨

不定时更新的原耽选手(鸽子)
主要以虐文为主,刀子偏多
偶尔刻刻章子

隐晦

  “我太怯懦,如果那时的我再迈出一步,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。蝴蝶啊,请带着我的爱飞远吧,飞向从前的我们……”

(一)

  “陈知,”我盯着初中毕业照上的陈知有些走神,在我高中转学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,算起来也有个四五年了。我开始尽可能的翻找他的联系方式,但一切都是徒劳,除了毕业照,我们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张单独的照片,更不要提联系方式了。

  我有些不甘心,几乎将所有认识他的人的电话拨了一遍,甚至还联系了我最不想联系的高中同学,得到答案大多都是没有,只有个别的人说会帮忙找找。

  三天过去了,我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陈知的消息,他就好像只是出现在梦中,转眼就再无踪影。

  但我深刻的记得他……

  陈知和我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,小学班里的人很多,六年来我和他甚至没说过一句话。初中时我们又是一个班,我这才对他有了印象,其实,如果没在初三那年和他坐同桌,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。

  初中的老师很在乎学校的升学率,而陈知几乎不会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,他从此也被划进了坏学生的名单里。老师相当于一个班级的引领者,老师不喜欢的学生便会成为所有人不喜欢的同学。

  学校的座位是按身高排的,他很高,我也算是女生中身高比较显眼的,初三那年我俩便自然而然的分到了一起。

  一开始我是很怕和他这种坏学生挂钩的,直到那节化学课我没有带书,按照惯例,没有带书就是不想上课,没带书的人就要站在门外。

  其实我是很慌的,我知道她是不会通融的,“老师……”我刚要解释。

  “对不起老师,我忘带了。”

  化学老师站在我身旁,冲着陈知唠叨着:“你那是对不起我吗?你是对不起你自己,出去!”

  后来我问他,为什么把书给我,他漫不经心的说:“我是坏学生啊,如果让你出去罚站,那你这心里得多不好受啊。”

  “那你就能好受啊?”

  “肯定比你强。”

  “去你的!”

  那之后我开始正常和陈知交流,“陈知,你为什么不好好写作业?你好好写作业,老师和其他同学就不会讨厌你。”

  陈知咧着嘴笑嘻嘻的答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?作业那么多,你想写吗?”我摇了摇头,他继续说:“至于老师喜不喜欢我,我无所谓的,我这不也有你做我的朋友吗?”

  “你倒是自由散漫,你不写作业不会被父母骂吗?”

  “他们不管我。”虽然他是带着笑说出来的,但我总觉得他有一些淡淡的落寞。

  渐渐的我开始喜欢待在陈知身边,他的短发干净利落,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,但却让人沉醉的香味,他眼神中的坚定就像一湾泉水,清澈又深不见底。

  “你知道吗,我总能透过你的眼睛,感受到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,深不见底,让人担心会深陷其中。”

  每次我问到这种问题,陈知都会笑着调侃:“就一双普通的单眼皮眼睛,也能被你摸出这么多门道?那你照镜子,会不会觉得你那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更容易让人深陷其中?”

  他总是能很轻易地躲开不想回答的问题,我也会很自觉的不再问下去,虽然我很想一探究竟。

  和陈知相处的时间过得很快,马上面临着中考,我问陈知,“你打算去哪里上学?”

他只是摇摇头,后来陈知告诉我,他不想念了,想出去工作。我问他为什么,他又沉默了。

  后来他很久没有再来学校,这时我才发现我好像很喜欢他,就在我对于他的消失习惯的时候,我们在高中的教室再次见面了。

  我和另一个初中同学分到了一个班,但我们俩并没有共同语言,突然她戳了戳我,“那个是之前班里的陈知吗?”

  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是陈知,我没想到我们俩还会在一个班,几个月不见,我总觉得他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。就在他回头对上我的目光的那一瞬间,我回过了头。

  班主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,鼻子的左下方有一颗乌黑的痣,他经常爱给我们讲他从幼儿园打遍天下无敌手,到如今驰骋职场,制服无数不服管教的学生。

  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,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,就是让陈知坐在了我身后。我原本以为,只要我不将我对陈知的喜欢表露出来,一切就会万事大吉。

  但就在上学的第一个月,我在班主任的课上开小差,我的手不停的在一张白纸上画着,简单的勾勒着陈知的侧脸。由于画的太认真,我全然没有发现老师已经走到了我面前。

  陈知在我身后踢了下我的凳子,我回过神时,老师已经将我的画纸拿走了。

  我如坐针毡的耗到下课,急切地想要去拿回我的画纸,却被第一排的人抢先一步拿到。

  “这画的是谁呀?”冯辉拿起画径直走向我的座位。

  我以为我的暗恋在这一刻就要被所有人知晓,我慌忙地去抢那张画纸,却被自以为是的冯辉继续异想天开的幻想道:“这个侧脸,从她的角度看,是张辰跃啊!”他指着我的斜前桌调笑着。

  “你还给我!”我一把夺过我的画纸,嘴里还继续解释着:“我瞎画的,你少瞎猜!”

可是大家只想看热闹,谁又会在乎真相是什么呢。这件事之后,全班都开始默认我喜欢张辰跃,无论我怎么解释、怎么避嫌,都没人在乎,他们只是想在满是压力的学习环境下找点乐子。

  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跑去向陈知解释,我不知道我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他说这个事,我不知道他听后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,其实我是害怕我说出来就会暴露我喜欢他。

  好在不久后陈知来问我,“你真的喜欢张辰跃?”我看的出他的神情充满了不解。

  “你相信我,我不会骗你的,我不喜欢他!”

  “那你画的……”

  我没等他问完便仓促地解释,“画的是一个漫画的角色。“

  “你当真没骗我?”他很真诚的看着我。

  我同样很真诚的看着他,不可置否的点点头。

  之后有人提到我和张辰跃,只要他在场,他都会说一句,“她和你们解释过她不喜欢张辰跃。”

  或许是我被他们说的烦了,又或许是他们做的太过火,在高一第二个学期刚开始,我和他们彻底对立了。

  那天是英语课,“Class begins,上节课学的课文我来抽两个同学读。”英语老师翘着手指指着讲台上的座位表,“姜子歆读女生部分,张辰跃读男生部分。”

  老师的话音刚落,讲台下传来大家起哄的声音,老师很快就发现了端倪,她没让我们继续读,只是下课不久,我俩便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。

  班主任看见我的一瞬间,便骂道:“你个小姑娘,怎么这么不知羞耻,简直不要脸到家了,说吧,什么时候谈的?”

  “老师我没有……”他说话的速度让人插不上嘴,好不容易接了一句,又被他打断了。

  “每一个被抓住早恋的人,都会说自己没有,明天写三千字检讨交上来!”

  “老师,我真的……”

  “行了,不想和你说话,出去吧,张辰跃留下。”

  我不知道班主任和张辰跃说了些什么,我无地自容的回到了教室,我觉得全班的目光都聚在我的身上。以至于陈知问我怎么了时,我愤怒的质问道:“你也来看笑话是不是?”

  陈知没有再问下去,只是默默的坐回了座位,然后他递给我一只纸蝴蝶,上面夹着一张纸条,“不开心就把蝴蝶扔下楼,就让它随着风消失。”

  也许是陈知折的蝴蝶的缘故,我没有在看见张辰跃的那一瞬间爆发,但他坐回座位后却向我说起玩笑话,“其实你也不错,反正老师都默认了,你也喜欢我,那我就勉强和你在一起吧。”

  终于我还是没能忍住,“你少自作多情,什么时候我说过喜欢你?”这句话可能让他丢了面子,从那天起,他和那群朋友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讥讽我。

  “陈知,他们是不是都很讨厌我?”

  “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,你的朋友不是还有我吗。”

  原本这场风波在几个月后就停止了,但那天,在我看到因为阻止班主任乱翻我书包的陈知,被班主任脏话连篇的辱骂时,我便和班主任大吵一架,不过不是以他骂陈知为由,而是以他将我那里翻的一团糟。

  这件事之后,我不仅被父母大骂一顿,班里的学生也很理所当然的不再与我讲话,班主任也取消了我语文竞赛的资格。

  那时的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,但这个时候一直有陈知的陪伴。

  “其实那天你不该和班主任吵架的。”陈知放学后他陪着我一起回家的路上同我说道。

  “你也要教训我?”我有些失落的看着他。

  “不是,其实如果你想骂他,和我说就好,这样起码他们就不会借机孤立你了。”

  “你不是说了吗,你是我的朋友,我不在意那些,有你就行。”

  那天,我答应他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,也是那天,我恍惚的觉得我们只差拥抱的距离。

  高一的暑假,我怕会分不到一个班,鼓足了勇气约他出来,陈知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衫赴约。年少时的喜欢就是这样,哪怕是他一个细小的举动,都足以让人沉迷。那时的我痴痴的望着他,他那么明亮,仿佛和阳光融为一体。

  那时的陈知就好像一阵风,在炎热的夏日拂过我的脸旁,只有那么一霎那,却让我惦记了一整个夏季。

  仿佛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高二时我们分在了一个班,我将座位换在陈知的旁边。

有一段时间陈知仿佛每天都很累,他同我讲话的时间很少,听课的时间也很少,几乎一整个星期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
  我问他每天在干嘛,怎么会这么累,他告诉我他这是在冬眠。我知道每次遇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时,他都会瞎说然后一笑了之。

  有时我无聊,就会趁陈知睡觉玩他的头发,他醒来后看见乱糟糟的头发也不会说我什么。后来我逐渐放肆,我会轻轻碰一碰他的指尖,仿佛那一刻我们在牵手。

  但我没有想到的是,他抓住了我的手,他的手紧紧的包裹着我的手,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。我猜他或许是梦到了什么,但我多希望他现在是醒着的,多希望他拉着的手永远都不会放开。

  我轻轻的抽出我的手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,我端正的坐在那里,攥着拳头一直反复的摸着陈知刚才握过的手指。

  大脑中一直反复着刚才的场景,我想,如果我刚才大胆一点会怎样呢?或许我们就会在一起。但我不敢去冒这个险,我多怕冲动了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
  后来他醒来后也没有提到这件事,于是我便默认那他只是睡着无意间的动作。

  学业越来越忙,我父母逼得也越来越紧,我经常因为压力过大趴在桌子上偷偷的哭。

  “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,弦拉的太满是会断的。”

  陈知破天荒的拉我逃了一节课,我们从学校翻出去,正好被保安瞧见,他再一次拉上我的手,我们向一条胡同跑去。最后我们躲在巷子深处,一个隐蔽的破旧屋子里。

  我俩都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的大笑着,我们又跑去公园,这种场景让我有了一种我们在约会的错觉。

  “以后可不能再逃课了,但有压力就要释放,哪怕是告诉我。”

  我点点头,多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秒。那天的阳光穿梭在我们之间,温暖的让我错觉他在与我拥抱。

  我们间的氛围安静起来,我感觉陈知好像在看着我,我转头看向他,刚想说话,就被他提前一句说了出来。

  “姜子歆,其实我真的……”我愣住了,恍惚间我以为他要向我表白,他却顿了几秒,继续说道:“其实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,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,好好上学,好好生活。”

  “怎么突然开始煽情了?”

  “有感而发。”

  青春期的孩子都是热烈而胆大的,只有我怯懦的将爱隐藏在心底。

  有段时间,一个女孩经常和我走在一起,她叫郑悦悦。

  郑悦悦不知道从哪打听到陈知和我一直都是同学的事情,她对陈知的喜欢是所有人都看的到的。

  或许是出于对她敢明目张胆的追求的嫉妒,所以我打算倘若她问我关于陈知的事情,我都会撒谎。

  “子歆,你和陈知做了这么久的同学,他平常有什么爱好之类的吗?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”突然我发现我不撒谎也不知道。

  “你和他是同桌你也不知道吗?”郑悦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接着她问了很多我不用撒谎也不知道的问题。

  郑悦悦在我这里问不到什么,便转战去找别人,后来,郑悦悦基本上每天都会往陈知的桌子上放上她准备的早餐。我突然也想像郑悦悦那样,没有任何忌惮的去爱一个人。

  “陈知,你有喜欢的女孩吗?”

  我突然的发问让陈知有些发懵,“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

  “有吗?”我怕再晚一步我就会退缩,但陈知却沉默了,他仿佛在下天大的决心。

  “陈知!”我没有想到这时郑悦悦会突然出现,郑悦悦的脸猛地红了,红到了耳根,她的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,“我给你放的信,你看到了吗?”

  陈知看了一眼我,又沉默了片刻,“教室人太多了……”

  “我不怕,想让你现在就回答我!”

  我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,于是我别过头去,我害怕却还是仔细听着陈知说话。“对不起啊……“陈知没再说下去。

  我听到郑悦悦的声音略带颤抖道:“没关系。”

  当我再次和陈知对上目光时,我退缩了。我想,如果我是郑悦悦,我以后一定不敢在同陈知讲话了,或许我们这样已经很好了。

  事情总是不让人称心如意,在我们已经安于现状,默认对方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时,我们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。

  老师手里拿着的,正是我们那天逃课时的照片,可我明明记得那天是没有老师的自习课,所有老师都会在办公楼开会,班主任怎么会有我们的照片?

  那天的自习课,很多同学都去了食堂买饭,我们确认过,就算离开的时间长了,也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,但那张图片清晰到我们百口莫辩。

  第二天,我们就以逃课加早恋的罪名被请了家长,那天我没看到他,没看到他的父母,那天后我也再没见到他。

  父母为了我的学业将我带走,我开始在家让家教教我学习,父母的管理很严格,我也没有机会再跑去学校看他一眼。

  可惜当时心情很乱,只想着离开,忘记好好道别,甚至高中的毕业照我们都没有拍一张。

  高中毕业后我去打探过他的消息,但听人说,他好像在追一个女孩,我便再也没有打扰过他。

  转眼的时间,我已经大学毕业了,如果不是那天的毕业照,他可能就会永远尘封在我的记忆里。

  想到这,我又再次拿起初中时的毕业照,看着他的照片,尽可能回想着他高中时的模样,手机铃响打断了我的幻想。

  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条短信,“你看看这个号他还有没有在用,毕竟过去很久了。”接着就收到了一串手机号。

  我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拨去电话,手机的滴滴声一直响着,我心里也一直默默的祈祷着。

  手机响了几声便挂断了,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没有提示是空号,说明是有希望拨通的,我再次打了过去。

  在我打第三遍时,电话接通了,“你是?”他的声音好像不像我印象中的少年。

  但起码电话通了,我还是很激动的问道:“是陈知嘛?”

  “是,你是?”他再次问道。

  “我是姜子歆,你还记得我吗?”

  对方迟疑了很久,然后轻声嗯了一句,我好像有很多话想同他侃侃而谈,我想问他那天他为什么没来学校;我想问他当初追的女孩是谁;我想问他后来去了那个大学,可最终我也只问出一句,“你最近怎么样?”

  陈知的声音似乎比刚接电话那会有了一些活力,但他的声音仍旧很轻,“还行。”

  “你现在在哪上学呢?”

  电话那头又沉默了,我耐心地等着陈知的回应,却只听到他的几声咳嗽声。

  见陈知迟迟不回答,我便再次问道:“陈知,我们可以见一面吗?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“那我们去曾经一起去过的那个公园吧。”

  一切的进展都异常顺利,这次没有出任何意外,我准备了很久,想让自己尽量呈现出当初的模样,只是那个曾经穿着白衬衫赴约的少年,仿佛留在了昨天。

  那天我们在公园见面,他穿着黑色的帽衫,带着口罩,就连眼神中的坚定仿佛也消失了。但我见到他的那一刻,还是无比的激动,我多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。

  “陈知,咱们去中心湖吧!还记不记得,那次我们玩的时间太短,还没来得及去中心湖就得回家,我可想了很久呢!”

  陈知的眉眼处带着一丝笑意,“那就去划船吧,我记得你当时很想划,但又怕掉进水里。”

  我笑着说他这么多年了,都没忘记我当时天真又愚蠢的话。

  划完船,他带着我走进了一条小路,小路的尽头已经围上了一堵墙,他有些失望的对我说:“还记得吗,当时这条小路,我说只要走过去,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……”

  “我记得,这么说,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没有满足?”

  “哈哈哈,是,当时吓得不轻还义无反顾地跑进去,说什么也要满足你啊!”

  有一瞬间,我想让他和我在一起,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,“现在还没想好,阿拉丁神灯,你可不可以帮我多保留一会这个愿望呢?”

  陈知模仿着老爷爷的语气同意了我的请求,忽然,我觉得我们都没有变,我们只是长大了。

  在说说笑笑的溜达中,我们走到了当时被拍照的亭子那里,陈知突然停住了脚步,他看了眼亭子,好像想说什么。但当我问他时,他却说:“没什么,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。”

  确实,我不想有任何事情来扰乱我们今天这么美好的时光。

傍晚时,我和陈知一同去吃饭,他带着我来到了一家餐厅,这是我曾经和他说,如果我挣了钱一定要来的将里面的美食吃个遍的地方。

  但就在我上了个洗手间的工夫,就不见陈知的身影了,后来服务员告诉我,他已经点好菜然后买单离开了。餐桌上只留下了一只纸蝴蝶,“抱歉子歆,没能满足你吃个遍的请求,但这些都是你曾经爱吃和想吃的。”

  他说的没错,他点的都是我亲口告诉他我最爱吃的,只是没有陈知,这些有什么意义呢?

我焦急地给陈知打去电话,他的手机占线,我给他发去信息,一夜过去他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回复。

  我心里忍不住的难过,颤抖着双手,试探性的问他:“陈知,你不是说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吗?我现在许愿,我希望你不要不理我,哪怕只接一次我的电话。”

  信息发出的下一秒陈知便回复了,“我只最后接一次你的电话。”

  我思虑了许久应该说些什么,最终将电话拨了过去,“陈知,我喜欢你!一直都喜欢你,我只是没有勇气告诉你,我不想再做胆小鬼了。陈知,我……”

“我不喜欢你。”陈知打断了我的话。

  尽管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,眼泪还是从脸庞滑落,我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,我强忍着哽咽的声音问道:“哪怕有一刻……”

  “一刻都没有。”

  后来我又找过他,但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我信息。我想,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他,我应该打扮的再漂亮一些了。

  我将两只蝴蝶系在树上,“我太怯懦,如果那时的我再迈出一步,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。蝴蝶啊,请带着我的爱飞远吧,飞向从前的我们……我希望两只蝴蝶可以代替我们相见,我希望那时的我可以勇敢一些,我希望这一切不只是一场关于我的一厢情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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